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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霄白日

Rascal & Deft


又名《Rascal的冤种日记》

ooc 我造的谣

光熙第一人称主视角 是CP向 亲友提及




0

凌晨四点一十,我结束了一把rank,费好大劲才给红地毯盖上一块蓝,头重脚轻手发酸。我活络了肩膀,把手指关节按得咔咔响,确实不是通宵上王者、输比赛赌气自我折磨的时候喽。


有点饿,我去冰箱拿出一袋蔓越莓吐司。昨天下午回家路过烘焙坊,新出炉面包的香气吸引我进去,店员说活动满减,又给我推了个据说是新品的蔓越莓吐司,我瞧着至少颜色挺好看的就买了。

我取了一块边等排队边吃,一口下去差点吐出来。好难吃啊。

蔓越莓的涩与吐司的干完美结合,好逆天的口味。

手机发出消息通知的铃声,我拿起来看,是赫奎哥,问我要不要一起去釜山。

看岷析决赛。他又说。


我抬头看窗帘没关紧的窗台,夜色与我没开灯的房间融为一体,于是反手给他扣了一堆问号过去。

我特别想问他:我不跟你一起去怎么办?凌晨四五点,真就一个人坐车去跑大半个韩国吗?无数次心血来潮里,哪怕有一次没得到回应,你会怎么办?

这个问题不会有答案。事实上,扣问号的同时我已经点了组队拒绝,抓起咬了一口的那片吐司认命地起身收拾。

我永远拒绝不了他。



1

夏夜也有点凉,我套了件棕色工装夹克出门。凌晨四点五十分我抵达车站,一眼就看见大厅东侧指示牌前面站着的人,他穿了件黑色连帽卫衣,低头看手机。

外面的灯光太暗,他大半个人隐在夜色里,但就是很显眼。

我都能猜到他只是在手机桌面来来去去地划,避免在人来人往的大厅入口显得无所适从。我拿捏住他的心理活动,径直走过去长臂一伸把他圈进臂弯,带着走进安检口。他花了几秒钟挣扎、辨认、搞清楚状况,而后脱离我的桎梏。

我笑他:“哥这样真的不会被随便路过的坏人拐走吗?”

“哪有坏人拐一个老年人啊。”

我目光在他身上锁住,“要是哥的话,我想做这个坏人欸。”

“那我家里的猫咪怎么办?”他走进安检门,颇为认真地回答我的话。

“那算了吧,哥太麻烦了。”

“也是,你喜欢狗,我喜欢猫呢。”


月台上人很多,多是推着行李箱背着包或者牵着手的情侣急着赶赴人生下一个目的地,我们俩揣着兜大眼瞪小眼。

列车到站,乘客上车有点拥挤,我们干脆等在最后面潇潇洒洒找座位。我在他后面上车,踏进去前特意将四周的场景看进眼底再落回他的背影,这不是我俩第一次一起乘KTX出小远门,但这一次我总觉得特别。


我们在凌晨兵荒马乱的夜色中混在行色匆匆的旅人里赶赴一场一时兴起的冒险,目的地可能是釜山,具体点可能是msi的总决赛场馆,也可能不是。

大概叫——私奔。


我单方面的。



2

列车抵达之时将近八点,我全程靠在他肩上补觉,睡死过去。

拜托,金赫奎难得心甘情愿给我当哥,距离近到他的呼吸能微微吹起我鬓边的碎发,温热的气息在一侧萦绕,能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真的很好睡耶。

他推了推我示意下车,我从深层梦境里醒来,脑子还懵在外太空,整个人恹恹的,不想动。我半清醒半懵懂地翻身搂住他的脖子抱怨道:“所以为什么要这么早出门啊。”

他难得没有立马甩开,半哄半就地把我带出去,八点的太阳不烈,我抬眼就是他那节细长白的脖子,脑子里闪过点大逆不道的想法,嘴角情不自禁上扬:“我们去吃早餐吧。”

我掏出口袋里随手塞的蔓越莓吐司,逗他:“除非你想吃这个一言难尽的吐司。”

“那你怎么还带出来?”

我不答,心道都私奔了还要什么自行车,万一吃不上东西总不至于饿死吧。


我俩迎着朝霞走了十分钟的路去到了那家熟悉的海鲜面馆。上一次如此突发奇想的首尔跑釜山也是这么个时间点。

那时是冬季昼短,我们来找岷析,太早登门怕打扰。我俩在蒙蒙亮的天儿里,跟着橘色灯光的路灯随便转,偶然在附近找到了这家很早开门的面馆。那时走了两里路,身上裹了股寒气,看见锅里升起的蒸汽,别提多感动。

店主是对四十来岁的夫妻,端着面过来时热情地对着他问在哪上学,自己的孩子跟他差不多大。他不好意思地说自己都二十好几的人了。店主抱歉却真诚道您看着真的很像十七岁的高中生呢。

我喝了口面汤,刚出锅的热汤暖进心里,对他说:“高中生,快叫声哥哥我听听。”乐见他在陌生人面前羞怯得耳根红到脖子,等人走远后发狠瞪我的样子,奶凶奶凶的。


我从回忆抽身,对面的人正舀起一个虾饺慢条斯理地吹,他的位置背着光,天光为他镀上一份清冷,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谁还敢打趣他是高中生哦?

但我有办法打破这份距离感,我将勺子伸进他碗里想偷一片午餐肉,他双手移开任我动手,嘴里细细嚼着东西抬眼茫然地看我。

好可爱。

这个剑我不得不贩了。

我将忘记叮嘱店家不要放的海带丝挑进他碗里,第三次往他碗里送的时候,他终于忍无可忍撂下餐具炸毛,“你是第一天不吃海带吗?这也能忘记说。”

“对不起。”我嘴上道歉,筷子对着他碗里的胡萝卜比划,意有所指。

你不也忘记说你不喜欢胡萝卜了?

他习惯性避开一切争端,如果点了中杯的可乐被错做成大杯,他也会硬着头皮付钱并且喝掉。忘记说不要放胡萝卜,送到他碗里也会为了不浪费皱着眉吃,即使他不喜欢。

有时候是懒得解释,有时候是社恐作祟,最重要的还是他默认把不遂人意的后果留给自己,尽量不给别人带来麻烦。

他面上挂不住,抄着手继续僵持,我乖乖将他碗里的胡萝卜挑过来,顺便去帮他换了副餐具,“您请。”

他对我偶尔的狗腿很受用。



3

海云台一年四季都是人,这个时节估计海水浴场沙滩上放满了阳伞与小孩挖的沙坑,我俩倒也没打算去。

毕竟不是旅游,出门最大的热情都倾注在凌晨的茫茫夜色里了。

于是我俩在迎月路并肩散步,这条路串联海云台几乎所有闻名的景点,很长很长。

两道种满樱花树,我们来得晚,花早已败光进入果季,连地上的落花也被清扫干净,只余几片花瓣散在风里,入眼只剩一片青绿色。

我们聊天,从路过的蚂蚁上升到人死后的世界,聊第一次见面,聊kz的珍贵回忆,聊那年去不到的柏林。

脑子里划过的不是洲际赛我青钢影E闪向前盖得漂亮的大,亦或冒泡赛他卢锡安大招抢龙帅气carry,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傍晚。


彼时我放假在家跟他双排,他娇声娇气地在那头抱怨:“基地里连个鬼都没有。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不是说晚上回来吗?”

“快回来陪我说话。”

那时候我倒还有拒绝他的能力,我说要不你来我家吃饭吧。

“那我真的过来咯,我现在就出门。”

不知为何我心头涌上一阵惶恐,忙拦着:“啊不要,我妈说你来她会觉得不自在。”


玩笑开完,我妈刚好叫我洗手吃饭。我像是着了什么魔,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平日不吃的海带也一口扒进嘴里。

我姐显然观察了我许久,见状不禁嗤笑:“我们光熙,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我意识猛然回笼,忙站起来越过桌子去拦她的话头,并转身确认了我妈在厨房忙活无暇顾及这边的动静。

我姐打掉我的手,满脸“我都懂”的表情。

我解释不通,干脆提前回基地,磨着我妈再做一份肥牛汤饭。


我出门时在想,等车时在想,刷门禁卡时都在想。他在打游戏还是吃饭去了?阿姨都放假了,他是点外卖还是出去吃?

其实打开手机可以查他的游戏状态;其实多几步推开门我多半就能看见他的身影。偏我脑子里关于他的念头纷至沓来,在我姐糟心的玩笑之后愈发疯长,根本塞不下其他正常的逻辑道理。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训练室的门,门板摩擦地毯的发出闷响不至于打破满室的寂静。他那块的区域亮着灯,电脑屏幕停留在组队界面,训练室里只有空调扫风扇运作的声音。


哦,还有我那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我蹑手蹑脚地靠近——他果然是睡着了。

亏我还给他带了饭。我摸了摸他被耳机勾得微微翘起的头发,轻轻按下去,视线定至安静的睡眼,长睫毛紧紧扣住下眼睑,嘴唇微抿,乖得像个小孩。

我抬手,不确定要做什么,反正我抬起的一瞬间,空调左右扫的风刚好扫过来,清凉的风吹动我的衣袂,从领口灌进后背,惊得我把手缩回身侧。


我被自己风声鹤唳的反应吓到,想起我姐洞悉所有的笑,振聋发聩。



4

风起,我感觉有点热便脱下外套挎在手上。其实有点累,奈何成片樱花树投下的荫、夏日清爽干净的风与身边的人,都让我不愿意停下来。

路的尽头还有很远还很远,可惜我们不可能一直走下去。

——脚会废掉,也不合乎常理。毕竟不是来旅游的。


来釜山终归要看看海,我们从分出的岔路去青沙浦踏石桥,原理人头攒动的商业化海滩,这里保留着釜山最纯粹的蓝。

海岸到海上灯塔的暗礁之上修建了离海面约20米的半圆形蓝天流线结构展望台,向海面凸出的部分长约70米。我迎着湿咸的海风与他追逐,他起初还端着形象不愿多动,最终屈服于我的不懈努力,拔腿追着我打。

我向着蓝天碧海狂奔,脚下就是波涛汹涌的海浪,海风很大,把我头发吹得乱飞,毫无形象。

最后一起累倒在公园长椅上,内心无比畅快。

我去园内的咖啡店买饮料,等待制作的间隙店员小姐姐看我头上的汗,笑里充满善意:“虽然海上吹风,太阳还是挺大的,你该早晨或者傍晚来,这里日出与日落都是全釜山最美的风景。”


我歪头故作沉思状,话里玩笑与认真兼具:“你听说过那句话吗?大概是,重要的不是风景,是一起看风景的人。”

她了然地点头。

我注意到店外粉色的墙上挂满留言的小木板,蔷薇的藤蔓环绕在上面,花开得极好。

她贴心地给我解释:“消费最新款饮品组合可以留言上墙哦。”

语毕就要给我介绍新品,我只问:“留言会一直在上面吗?”

她有点惊讶,或者说纠结,“活动是限定的,我们会好好保存的。”

我毫不犹豫又点了指定的两杯,接过留言的木牌站在店门口的长桌边上,穿堂风过,我咬着手指头写下心底的话。

外面天光大好,这是它第一次见天日,可惜也是最后一次。


待我提着四杯饮料回到长椅上,果不其然收获他看“大冤种”的目光。

我俩一人死命喝完一杯,距离总决赛开始还有两个小时。我方才想起这次总决赛在哪个场馆举办。

怎么有人,出门不看时间,看比赛不确认地点啊。

有笨蛋。


我从来认为人不该为前尘往事而叨扰,过去的事情都随风,吹到哪算哪,从不回头。

——可以有例外。


我看向他身后广阔无际的海面,太阳的强光在上面落下金色的圈圈点点,我说:“我们好像没有买票。”

“可惜,我们要在路边用手机看直播了。”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兀自牵起他的手往msi决赛场馆的反方向走。



5

我找了个线下观赛点,边吃饭边看直播。

结果完全在意料之中,岷析发挥地一如既往出色,与队友一起拿到自己第一个msi冠军。店里的粉丝欢呼庆祝,我俩缩在角落里鼓掌,激动地像两个老父亲。

“岷析越来越厉害了呢。”我听见他缓缓开口,目光似乎透过屏幕上盛大的欢庆仪式看见另一幅场景。

实话说,我也不知道会是哪一幅。


他去洗手间的空档我接到岷析的电话,那头吵得要命:“你们在釜山吗?”

我将手机拉远,吐出一个音节是为肯定。

“不来看我我好伤心啊。”他估计真的有伤心半秒,转而雀跃道:“不过我还有采访跟活动。”

“行了行了,知道你打得好了臭小子,恭喜你。”

“不过哥要不要抓住这么好的日子干点大事。”能听出来他是真的高兴,都敢给我挑事儿了。

“不要。”

“我都没说做什么。”

“不要。”我拒绝他恶魔低语般的试探,斩断一切可能动摇我理智的危险念头,催促他挂电话,“快去跟队友庆祝吧,再见。”


柳岷析大概是唯一一个猜到我心思的人。

某次一起出去玩,他避开当事人守在洗手间门口堵我。

“哥。”他抓住我的衣袖,表情纠结。

“你又想干嘛?”我下意识联想到小崽子天马行空的鬼机灵。

“你……”

说实话,哪怕他坏笑着着说点啥逆天的我都能接受,这副半天吐不出完整句子的样子我倒是难受了,一口气提不上来让他有话快说。

“你…不打算跟赫奎哥说吗?”

话音刚落他换上轻松的表情,换我僵硬了。

“说什么?”我状似听不懂,实际偷偷屏住呼吸,生怕多吐口气都成为心虚的证据。

“说你看他的眼神里有多少溢出来的眷恋和温柔。”

一瞬间我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几乎倒流,肺管子被人碾过去似的窒息感直通天灵盖。

啊?这么酸的话是谁教他的?真的有这么明显?不可能啊,我每天给自己洗脑自觉很有效啊。

不过我没打算缴械投降,“一天天的脑子里都在琢磨些什么啊?”

我伸手拍他后脑勺,维护哥的尊严还是游刃有余。

柳岷析没躲开,抬头真诚地看着我:“我也只希望你们俩都幸福,无论如何。”

“当然了,照常带我吃饭带我玩就行。”

我松了口气,心底泛起不可名状的情绪,笑着将他的人圈进臂弯。

现在就很幸福啊岷析。


6

19年底那会,Gen.G商务活动很多,我那几天忙得不亦乐乎。DRX的续约官宣发得很早,我看见消息后给他发了条消息。我说哥新赛季,各自加油吧。晚饭时间才看见他回了个加油的表情。

那时候我觉得我们的分开是必然,我们都尽全力完成了一整个赛季,kz会成为永恒特别的回忆,友谊长存的歌为我们高唱。

直到20年底,兄弟LOL的流言在网上疯传,加之我身为他的朋友,捕风捉影地了解了一些内情。那位00后的中单选手毅然决然,我惊觉原来故事还有这种走向。

21年世界赛,我将他的生日铭记于心,在冰岛的风里忙里偷闲找他说一句生日快乐,他把我推出房门让我抓紧时间好好去训练,我笑着转头去按电梯,撞见那位中单选手过来敲门,礼貌地冲我打招呼,我点头回应。


我从Gen.G出来,新队伍确认得很快。闲暇时间聚餐,我听他捶了两下抱枕无奈地仰头问天怎么会有人一而再地放弃条件想跟一个人拼没什么可能的未来。

我说:“总不能是图哥的美色吧。”

他不说话,切了个自以为很凶的表情盯着我。

“对不起。”我熟练投降。

无论如何,我能感觉到,那位联盟里炙手可热的天才中单选手凭借连续两年撞南墙以及其他些我不愿深究的方方面面,的的确确在他心里占据了些份量。

不过都无所谓啦。我又不后悔。

再来一千次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我只是有点嫉妒,有人天赋异禀众望所归,总归是有跟着心走的资本,做什么选择都是那么合理,要是我成长速度再快一点……这就没得说了,这属于玄学范畴。

玄学也不渡异想天开的傻逼。



7

他从洗手间回来,屏幕在重复播放精彩集锦跟冠军采访。

“看来我们俩也要加油了,有点丢脸。”他半天就说这一句话。

我笑笑,又来了。


打职业的时间固然有限,然而他真正做金赫奎的时间远不及做Deft的时间长,吃着饭看着海呐也能不合时宜地吐出一句打不好就退役。

于是所有人都懂他的执著,祝他夏季赛加油,祝他赢下每一场,祝他得偿所愿。


为了方便看大屏幕,我俩坐在同一边,此时我侧头借着店里的橘色灯光沉默地看了他很久,我又说了一遍:“你要好好的,不要生病。”

“要幸福。”


他翻了个白眼,活像个青春期顽劣的小孩,“知道了知道了,你不是一直都在吗?不差这一天说完。”

也是,我点点头。


无论是Deft,还是金赫奎;无论是继续活跃赛场还是回归普通生活。

我会一直在他身边。

星海横流,岁月成碑。看海也好,爬山也行,只要你想,山海相赴。



最后

KTX最晚十点半都有车次,我俩披星戴月地出门,栉风沐雨地回程。一天下来累得在车上睡着,我是被饿醒的。迷迷糊糊掏出口袋里的蔓越莓吐司,救命的时候还得是它。

窗外夜色与今早出门的光景大体一致,我给自己脑补的这场短暂私奔作结。

我该将他归还人海,假装我短暂拥有过。


很久之后,金光熙网上冲浪刷到眼熟的店铺。

青沙浦踏石桥最近的公园,有一家粉红砖瓦的咖啡店,店外爬满蔷薇的留言墙使其成为网红打卡点。可惜留言的活动不定时出现,许多人不远万里来一趟釜山都不凑巧。

所以啊,我还是挺幸运的。

即使没赶上迎月路的花季,没看见闻名的海上日出,倒是得见满面蔷薇的盛放。

花会败,日会落,店会关门。

沧海桑田,我最爱你


这日是个艳阳天,与长久埋藏于心的日子类似。

强光洒进训练室的地板,青霄白日,照耀我心。我又告诉自己,我不后悔。


青沙浦的海风吹动满墙赤诚的心愿祝福,落款rascal的那张写着:

“平行宇宙的金光熙,一定要勇敢强大,早点遇见金赫奎。”

无论你打不打职业,都不要像我一样在不够好的时候遇见惊艳时光的人。漫漫人生路,寻不到归处。



END




*你要好好的,不要生病。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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